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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周舟,Foresight News
2018 年,王欣出獄。
人們以為他會選擇隱退、遠離喧囂,但他沒有。時代浪潮滾滾向前,不斷的將這位早期的互聯網創業者推向了 Web3 創業。
2019 年初,王欣推出了匿名社交 App「 馬桶 MT 」,馬桶 MT 的口號是「用區塊鏈思維做社交」,並強調去中心化內容分發,但是這一產品很快就被微信等互聯網中心化產品封殺。2020 年王欣推出了 AI 靈活用工產品靈鴿,但再一次遭遇封殺。
「至今我也不知道被封殺的真正原因。」王欣說。「不只是我們一家,還有羅永浩的子彈和字節的多閃,這三個產品都被微信封了。」王欣補充道。
從「快播」到「馬桶 MT」再到「靈鴿」,王欣想要探索的產品,似乎一直在被中心化的機構叫停。這讓他萌生了做出一款無法被叫停的產品的想法,就像誰也無法封住比特幣一樣。
王欣坦言他已經 all in Web3,這次他要做一款 AI 與 Crypto 結合的產品。
王欣提出一個觀點:個人 IP 的終局,不是流量變現,而是個人 IPO。他說:無論是直播、短視頻還是帶貨,這些變現方式和方法有很多,但都不是終局。他認為真正的終局是讓證券化和資產化走到最後,無論是讓一個人還是讓一個企業,最終都能「上市」。
2024 年的一天,他在電腦上敲下了一個新的項目名。王欣說,這個全新的 Web3 產品將在 2025 年中旬正式上線。
Joe Zhou:你什麼時候關注到 BTC 的?
王欣: 2011 年左右,當時比特幣的代碼在 Sourceforge 上面,我查看了一下。
Joe Zhou:看完后什麼感受?
王欣:當時我認為它的算法和耗電 POW 模式挺扯淡的,當然今天看起來我的想法才是天真幼稚的。(笑)
Joe Zhou:當時你們有嘗試做流量礦石(當年快播推出的一款產品,用閑置帶寬,幫觀看視頻的人提供加速服務,自己賺取虛擬資產),那個時候有想過發展比特幣相關的業務嗎?
王欣:如果我們當時有很高認知的話,流量礦石就直接和 BTC 捆綁了。那時候挖礦,電腦就能挖。但是因為太耗電,我們認為不實際。流量礦石的項目在今天是有定位的,就是 DePIN。但那時還沒有定位。我認為如果當時有更有價值的方案,例如今天的 POS 或者其他方案,可能會更好一些。
Joe Zhou:所以後來這個項目沒有持續進行下去。
王欣:剛剛搞出來后快播出事了,後來我就管不了了。如果不出事,我們可能研究得更加深入一點。當時我們做了整個客戶端的挖礦機制,還做了單一幣種的交易所,在這個交易所里還做了槓桿合約。
Joe Zhou:你之前做快播,現在 Crypto 創業,你感覺技術上有哪些相似的地方?
王欣:有很多相似甚至相同的地方。我骨子里就一直很認可去中心化的方式,在做快播時就是如此,當時我們講的叫平等計算。在這個過程中與中心化媒體對抗,當然最終結果不是很好。Crypto 里有一些理念,比如共識和節點,當時快播也有節點。現在我們用的分佈式賬本技術,其實就是 P2P 技術。
Joe Zhou:CZ 最近也分享了一些關於獄中生活的感受,你之前也曾因為快播被封在 2014 年—2018 年期間獄中生活了三年半,可以分享一下你在獄中生活的思考嗎?
王欣:時間蠻長的,和 CZ 不一樣,CZ 是剛剛經歷,感受深刻,我都已經忘記了。(笑)
實際上談不上生活。每天都按照流程走,大家在一個很局限的空間裏面,大家看看小說和影視片,並無新鮮之處。我認為在那裡最好的方式是不要有新鮮感,也不要激動的東西。如果你認為非常激烈,有很多記憶猶新的事情,那麼你肯定會刻骨銘心。當時養成了一些好習慣,早睡早起,多閱讀,少說話。
Joe Zhou:可以與外界聯繫嗎?或者接受一些前沿信息。
王欣:不行,但可以寫信。
Joe Zhou:坊間傳言,你入獄之前讓妻子買了幾千枚 BTC,這是真的嗎?
王欣:這件事情並不重要,這不是我做事情的核心驅動力。我是購買了一些,非常少,也並沒有那麼高的認知,如果有那麼高的認知,就 all in 了。
Joe Zhou:你怎麼總結自己最近五六年的創業經歷?
王欣:我創業大概可以分為三個階段:快播、社交產品、出海。社交產品,讓我更懂人性;AI 產品,尤其是我們做的靈鴿讓我更理解個體效率在未來的重要性,我開始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協作是可以重構的,人的技能是可以数字化的。
本質上我們沿着這個方向創業,讓每個人都能擁有数字化的自己,幫助自己掙錢、工作。當時我們有這個想法,但是技術環境不支持,很多想法是不能實現的。第二,國內對社交產品的監管要求相當高。
Joe Zhou:聽說當時你們做的社交產品也被微信封了?
王欣:是呀(笑)。當時我們推出的所有社交產品基本都被封,比如馬桶、靈鴿基本都被封了。
Joe Zhou:為什麼被封?
王欣:我不知道。到目前為止我都不能理解。現在來看的話,做中心化平台,它肯定有權利,如果你有本事,就不要用我的平台,或者去其他平台上。
Joe Zhou:至今你都不知道當時被封的原因?
王欣:就是微信自己的決策。不只是我們一家,還有羅永浩的子彈和字節的多閃,這三個產品都被微信封了。
Joe Zhou:你出獄后,Crypto 行業也發生了至少三輪大的階段,比如 18 年 ICO 牛市、22 年的 NFT 牛市,再到如今的 memecoin 和 AI Agent ,從旁觀者視角你是怎麼看 Crypto 行業在這些時期的變化的?
王欣:我剛出來時,就是 ICO 非常狂熱的時候。當時加密行業的大佬都去我的辦公室坐過,甚至有些不止來一次。我當時挺害怕的。(笑)
那時候太狂熱了,也看不懂這個經濟模型:先上市募資,拿概念募資然後做事。而我比較接受傳統的創業方式:先做事,確保有用戶有收入然後再上市。NFT 出現時,我並不特別關注,我覺得更多在炒概念。之後元宇宙我才開始更多的關注。
現在 AI Agent 結合 token 的模式,我認為是值得深入探索的,因為這已經不是一種資產的投機,AI 已經是生產力革命了。我認為這是我們未來一兩個階段的核心玩法,也是我主要的創業和投資方向。
Joe Zhou:在 ICO 時期,你已經與當時的幣圈大佬有比較多的交流了?
王欣:當時我們認為他們是佈道者。到目前為止,Crypto 還是小眾市場,長期堅持者在全球不超過 1 億人,更多的人在 Web2 。那時規模更小,但是我認為他們非常厲害。在那麼複雜的環境下,他們能堅持,相比於他們,我自愧不如。我沒有他們那麼大膽。
Joe Zhou:你在 25 年選擇 Crypto 創業,當時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身邊的親人和朋友是如何看你進入這個行業的 ?
王欣:疫情之後,我將國內的業務轉為 TO B 業務,主要從事人力資源和靈活用工。我個人不太喜歡 TO B 業務,我的能力和意願並不在這件事情上。當時我們在疫情期間考慮出海,人力資源層面出海。結果也是並不成功。人在國內妄想將產品改成英文版,然後向外推,是非常困難的。
後來我給自己兩個目標。第一,一定要走出去,不要待在國內。出海的本質是出去。如果你不出去,那麼無論是觀點、思維方式還是資源,都難以理解這個世界。第二,我仍然堅持技術創新,依靠技術突破,而不是依賴模式創新。
我在做靈活用工的時候,我可以嘗試一些模式創新,那個階段我基本上不關心技術。但在這個階段我後來也印證了這一點,由於沒有技術創新和核心競爭力,導致業務門檻很低。靈活用工是指幫助人招個人、開個票,你想表達什麼技術含量都是多餘的。你最有價值的是擁有牌照,其他方面人們不在乎。
後來我發現,新的創業一定要將技術放在本質,即技術創新和技術核心力。當今世界最新的技術核心力在疫情時已經看出來了,分為兩個部分,一個是 AI,還有一個是 Web3,這是最能代表最新的技術。因此你必須在這方面思考,這些技術如何解決當下的痛點問題,才能做出這些決策。
Joe Zhou:身邊的親人和朋友是如何看你的創業方向從互聯網轉向 Crypto 的 ?
王欣:我只要做事情,我的家人都全力支持我,而且我喜歡創新和研究新事物,因此大家都很理解我的個性。我們家也有創新的傳統,比如小孩都會用加密錢包和進行鏈上操作,妹妹會和姐姐互換一半私鑰。
我大部分朋友都是 Web2 的朋友,從事傳統行業,他們對這個行業還是很有警惕性的,他們認為這裏面歷史原因造成的騙局很多,提醒我要注意。第二,在我描述我要做的事情之前,他們並未看到太具體能夠落地的東西。除了基礎設施,公鏈或者金融相關的 DeFi,其他應用級別的東西他們看到的比較少,並沒有想象出應該如何去做。但是特朗普發幣之後關注度提高了不少,特別是關注出海的人。
Joe Zhou:投資人這塊呢?
王欣:支持的,投資人一般具有前瞻性。我們原來的投資人 IDG 和 BAI Capital ,知道我進入 Crypto 創業,對接了很多資源。
Joe Zhou:你剛才提到家裡的小朋友也在玩鏈上操作,他們多大了,Crypto 的產品使用到了什麼程度?
王欣:她們會使用加密錢包。老大讀高中,用的是 Phantom 和 OKX Wallet;老二讀小學六年級,用的是 Binance 和 Trust。她們各用各的。
前段時間我購買了一些 memecoin,例如 fair3,因為這是我自己 CTO(Community takeover) 的幣,然後她們也買了。我讓她們自己決定什麼時候買什麼時候賣,並且讓她們關注推特以及社區的活動。她們的理解可能沒有我們深入,只是認為好玩。我告訴她們如果她們能夠進行盈利,零花錢就會有了,這樣就有動力了。
Joe Zhou:你給她們多少鏈上資產用於嘗試?
王欣:1000 刀讓她們試試,下個階段會給她們開通一些 U 卡之類的產品,讓她們體驗如何將資產變成 U,然後將 U 變成資產進行消費。
Joe Zhou:你和家人也在使用 U 卡嗎?
王欣:還沒有開始,我們的業務中有 U 卡部分。當我們自己的 U 卡業務開始了,會給她們用。
Joe Zhou:她們身邊玩 Crypto 的同齡人多嗎?
王欣:她們的同學或者朋友蠻多的初中就都開始接觸股票接觸 Crypto 投資。新加坡教育體系下相對較多的小孩接觸 crypto,他們從小受到 IB 體系(International Baccalaureate)。IB 體系的教育體系與中國不同,不是課本制,沒有課本,而是主題式研究課題。
我們家二丫頭在五年級上半個學期的畢業考試中,最後的課題是 AI 。最後的畢業考試是一個展會,我們可以通過展會觀察他們對 AI 的理解。他們會清楚哪些是純 AI,哪些是具備 AI 能力的產品。雖然不一定準確,但是我認為非常有趣。他們會講解 AI 對自己帶來的好處,並且會有演說過程。
Joe Zhou:Crypto 的課題討論會相對少一些?
王欣:老師的能力很重要,老師關注什麼,就會教什麼。老師如果對 Crypto 關注的話,學生的課題里就會有。我有一個朋友的小孩在美國讀初中就開始炒股炒幣,非常專業,並且已經賺錢了。
他會拿出報告決定購買什麼幣和股票,4 個人組成一個小組,寫出投資報告和 PPT,會寫止損點、何時買賣,這比一般人厲害很多。老師會提供很多與大學相似的課題,他們從小學開始就研究課題。這個教育體系完全不同。
Joe Zhou:這可以反映出 Crypto 在社會接受程度以及未來的發展。如果小孩子都不關注,那麼這個行業未來可能就沒有特別大的發展。
王欣:出來后才能感受到這個變化非常大,不僅僅是小孩。還有比如菲佣這類的群體。
我住新加坡就發現,在新加坡的菲佣、越南的阿姨或者緬甸的阿姨,現在不需要通過原來匯款的方式把錢匯回去,而都是找當地的 OTC 換成 U,然後將錢轉賬回去,親戚朋友們再用 U 換成當地法幣。之前匯款需要時間很長,用 U 則直接到賬了,而且手續費還低,還節省匯率。
Joe Zhou:你在這次創業過程中選擇 Crypto 行業的哪個賽道作為切入口?原因是什麼?
王欣:核心點還是 AI+Web3。AI 是生產力工具,它能夠代替人繼續運營、掙錢、成長。我們的個人資產、數據和技能都能夠沉澱下來,因此我認為這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方面。Web3 的本質是資產發行和資產轉移,這是最核心部分。與個人結合的話,預示着未來每個人都能實現自己的資產化。
我之前寫過一篇文章,講「 個人 IPO 的終局 」,實際就是將自己證券化。目前發幣已經沒有門檻,發幣容易運營難,我們不需要編寫代碼,只需要更換框架就可以發行幣。然而你面對的問題是如何實現幣的真實性以及如何變成有價值的幣,這需要思考。
我認為普通人很難解決這方面的問題,他們需要一個平台,就像當年的 TikTok 一樣,普通人想要成為網紅需要依賴一個平台,普通人需要實現自己的資產化和證券化,也需要一個平台,這個平台提供一些基礎的技術支持。因為一個人的能力有限,所以一定要訓練自己的 AI,作為一個上市公司。如果從這個角度來看,人會生病甚至去世,你的幣就一錢不值,而你的 AI Agent 才是永生的。
如何讓資產證券化,那就必須通過 Web3,其中涉及錢包、DEX 等。是否用合理的組織方式來幫助 Web2 的用戶,而不是 Web3 的用戶方便使用。Web3 涉及很多技術概念和產品,雖然我們使用起來比較容易,但是很多普通用戶用起來還是很複雜的。比如我和家裡人溝通多次,而且面對面的溝通,講解很久才能理解。但如果完全丟一個產品讓普通用戶使用,是很困難的。這時候,行業需要有過渡性產品。
這是這個行業最需要的一個方面,即如何讓更多 Web2 用戶進入 Web3。另一點非常重要,為什麼他們要進入 Web3。如果只是說 Web3 上的內容非常公平、可以保護隱私,那麼不需要,百姓最需要的是賺錢。這裏的賺錢並非炒幣賺錢,而是我力所能及地參与創造賺錢。就像無論 TIKTOK 還是其他社媒工具,他們在創造財富故事,李子柒賺錢了,別人認為可以嘗試,導致更多的人都要加入,進來后才能慢慢學習和了解,除了賺錢,還能夠從中獲得更多學習和交流等好處,我認為這是不同的。如果只強調技術的先進性,那麼這是不夠的。
Joe Zhou:剛剛提到兩點,一個是 Web3 產品如何變得更易用,一個是為什麼 Web2 的用戶要進入 Web3。關於變得更易用,你們準備將產品做成什麼樣?
王欣:改變的地方不止一點,大部分是對各種技術的整合和創新的糅合,比如錢包端、社交端、AI Agent 等。
關於錢包,我們可能從最簡單的登錄開始。目前來看,比較適合登錄的方式是多鏈的託管錢包,賬號比較簡單,用自己的 ID、推特或 Google ID 就可以登錄。錢包的話就是用 MPC 分片存儲的,用戶只需要賬號密碼即可。我們告訴你放點零錢就可以參与。
在社交方面,我們了解到目前最新的模型是向去中心化社交發展,我認為去中心化社交是最有效的方式,或者是大家公認的聯邦制的去中心化社交。雖然從技術底層看上去比較複雜,但是實現起來不能那麼複雜,給用戶使用仍然需要方便。因為所有平台型產品都有自身的社交底座,所以底座選擇的方式也需要通過技術改變。
包括一些使用習慣,例如在 Web3 中我們發現我們總是在一些產品上跳轉,從這裏跳轉到那裡,甚至各種授權,如果處理不當,錢就沒有了,一個授權有問題錢肯定就沒有了。這裏面必須統一化,比如內置的 mini APP 生態,必須統一起來。
另外,你如何讓 AI Agent 發揮作用?要讓他簡單地使用,你不能複雜地設置,應該根據他的社交媒體來操作。例如我使用推特,你直接登錄推特賬號,這樣就可以了。大部分 Web2 的用戶沒有耐心的,他們給你的時間點非常短,一分鐘都是給面子的了。點點點,如果他們在下一步卡殼了就不會用了。
Joe Zhou:這似乎和現在大部分 Crypto 產品不一樣,現在大部分 Crypto 產品還是必須得有一個去中心化的錢包。
王欣:這並非新技術,關鍵在於如何整合它,如何讓用戶去過渡,最好的過渡方式是先到多鏈託管的中心化錢包,然後才能到去中心化錢包。這是一個過渡的過程。如果你有大資產,那麼可以將其放到去中心化錢包。如果僅僅是給你一些紅包或者小錢,那麼中心化錢包的體驗會更好,而且讓他認為有資產的概念,他才會去琢磨這個事情,否則他不會去琢磨這個事情。
Joe Zhou:你覺得這些 Web2 的新用戶為什麼會選擇加入?
王欣:用戶不會因為某個技術進入。你解決了什麼痛點?我來談論一個簡單的產品原則,真正的創新是現在花錢買不到的東西,我為什麼要來?因為我花錢買不到,所以必須來。
例如在購買蘋果手機之前,沒有人購買一部智能手機,蘋果手機推出后才會引起大家的關注。今天我們要實現個人 IPO,就是這樣,我想要資產化賺更多錢,但實現不了,那我把它做出來,人們就會來。一定有痛點或者人們內心的剛需,現階段花錢買不到,產品創新才有價值。
Joe Zhou:小紅書和抖音也可以通過自己的流量進行變現,個人 IPO 和這些變現方式會有什麼不同或者相同的點嗎?
王欣:這裏面有兩個部分,第一個部分我們稱之為終局,無論是直播、短視頻還是帶貨,我認為變現都不是終局,它只是一個過程。至少目前的變現方式和方法有很多。我認為這並非終局的方式,這是第一點。
真正的終局是讓證券化和資產化走到最後。無論是做一個人還是企業,最終都會成為上市公司,持續成為上市公司的過程並非最後結果。我認為這是終局的追求。
第二點是 Web3 去中心化的本質,即什麼屬於你?在 TikTok 會被封號,在推特上,用戶經常會被封號,這些號不是真正屬於用戶。這也是為什麼用戶如果有選擇他就會來的原因。
中心化產品會造成很多不公平,你感受到不公平後會尋找一堆遭受不公平的人組織起來對抗不公平。比如許多出海電商仍然難以盈利的原因是大部分資金用於購買中心化平台的廣告。目前電商的廣告支出主要集中在報表中,Google 廣告支出占整體成本的百分之三四十,至少 30% 才能夠盈利,有些占 50%。遊戲的佔比是多少?百分之 60%、70%。關於內容短劇的話更過分,90%。也就是賺 100 元,90 元要用於購買流量,你認為他還能賺到多少錢?
我認為這裏面有太多不公平。既然這種不公平,我們就應該有機會,這正好與我的未來創業方向有關。
Joe Zhou:你們目前的團隊組成和分工是如何的?
王欣:我們有三個部分的團隊。第一我們有技術和產品團隊,其中包括 AI 的專家,我們的 CTO 已經有 7 年的 Crypto 經驗,如果沒有他,那麼我不敢做錢包和託管。
第二方面我們專門成立了基金 Goldwill Capital(高文資本),這個基金也會有一些創新之處,它不會像傳統 Web3 基金那樣,是 VC 的那種基金,我們的基金是一個 KOL 基金,一方面投資我們的平台,另一方面投資我們的生態。
第三方面是社區管理的團隊(Fair3 社區),因為我們需要面對全球的群體。幣涉及到許多社區管理和市值管理相關,目前我們實踐的效果也非常好。
社區、基金、技術實際上都是一個實踐過程,我們團隊將逐個落地。大家都沒有看到產品,大家都首先看到了這個社區,我們社區經營狀況良好。這也是我個人創業的習慣,我非常不喜歡閉門造車,我更喜歡真正的接觸。我非常倡導最小的啟動方式,即 MVP 的方式。最小的 MVP 的方式是產品,運營和基金可以分開運作,同時他們可以落地。等到形成體系后,它才會變成最優的組織方式。
Joe Zhou:這次進入 Web3 創業,算是 all in 嗎?
王欣:我是 all in,前期的錢都是我支付,沒有找投資方。我們已經開發了一年多的時間。在疫情後期,我思考出海的事情時,就把這件事情想明白了,一要做 TO C,二要出海。出海時我必須使用先進的技術,也就是 AI Agent 和 Web3。